是我太过自欺欺人。
直至欢欢高烧不退,虚弱的问我,妈妈什么时候接她回家时。
我彻底醒悟,哭得像个泪人。
许文似乎觉得不够刺激,于是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,宠溺的送到苏清歌嘴边。
苏清歌一脸娇羞,红唇微启,刚要吃却看见了我,先一愣,旋即恼怒。
“来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?以为自己是鬼吗?”
“还有,你表情那么丧、那么冷干嘛?你有资格摆臭脸吗?”
她总是这样,自己心虚,就会反过来怪我、数落我各种不是。
“那我应该什么眼神?笑着祝你们幸福?”
我冷冷地反问道。
在非洲一个月里,我受尽折磨,白天干活挖矿,晚上睡草地。
稍微不听话,就要被鞭子抽。
连欢欢都要被逼着跟我一起下矿,否则死路一条。
每天伙食只有一碗饭。
我求救无门,手机被强行没收,有几次想偷手机,都被发现挨打。
最后一次,欢欢病重,我疯了一样拿着刀乱砍,才抢到手机,可苏清歌没接电话。
她只顾着跟许文玩乐。
那晚,我又挨了打,被关进小黑屋;我看着欢欢呼吸越来越弱,绝望的痛哭。
那晚,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“你又耍什么性子?许文生病了,我才把他接到家里照顾……”
苏清歌又是老一套的话术。
我不想听,直接抬手打断她的话,说道:“够了!离婚吧。”
“什么?”
苏清歌蹭的站了起来,皱着眉道:“江阳,你有完没完?胆子大了,还敢拿离婚来威胁我?”
许文也顺着数落我:“屁大点事儿,你也上纲上线。”
他嘴角扬的越来越高,看我的目光和看小丑差不多。
我真想把许文那张脸砸个稀巴烂。
苏清歌和许文从小就认识,自高中到大学都是校花校草,亲昵的像是情侣。
人人都看好他们。
后来,许文为了前途出国留学,抛下苏清歌一人,也在那时我和苏清歌相识,接着相恋。
但苏清歌和许文依旧保持着联系。
苏清歌向我发誓保证,只把许文当闺蜜、哥们对待,没别的心思。